第十九章(H)

    沉思若陷入两难，是该做个乖顺的小猫，顺从主人的一切指令？还是撕烂规则，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？
    她又想起今日凌晨墨蔚把她抱在怀中说的那一段话。
    若她开口请求墨蔚进入，墨蔚会惩罚她吗？
    还是墨蔚会记得她亲口说的『如果我以后有让你不舒服得地方，你要告诉我…』
    这句话墨蔚还记得吗？
    她没有答案，但体内的痒意像是一个坑洞，且那坑洞被挖掘得越来越深。
    沉思若越发渴望得到抚慰。
    脑袋的理智线被恶魔用匕首一点一点割开。
    她终究底不过情慾的控制，请求的话语推上喉咙：「姐姐…快点…」身体下沉，渴望指尖的进入。
    正中靶的红心。
    墨蔚轻笑，漆黑的眸子里蕴含冰雕，她向来喜欢先给一颗糖，在那人欢天喜地时，给一个拳头，将那人打醒。
    她抽出手，那手上还有许多沉思若的汁液，墨蔚抬起手臂，像沉思若受伤的臀拍去。
    她并未施全力，但抽打便是撕开伤口的事情。
    深深的疼痛感撕裂陷在情慾中的沉思若。
    巨大的疼痛让她本能地躲开。
    屁股上稍稍结痂的小块，被墨蔚一打便裂开，丝丝点点的血液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。
    尖锐的叫声混着哭泣传进墨蔚的耳朵。
    沉思若的身体往前与鞋柜贴的严丝合缝，柜沿抵着耻骨带来疼痛，可后面的那人又令她畏惧。
    墨蔚将手指胡乱塞进沉思若湿濡的穴道内。
    正准备狠戾的操弄沉思若时，手机传来通知。
    墨蔚没有多注意，身体向前，左手环着沉思若，指尖扣住她的腰间，不让沉思若有任何可以移动的地方。
    她的指尖发力向下抠挖，故意用指甲刮擦着细腻的内壁。
    沉思若在墨蔚的怀里，心里是满溢的开心，可身体上却是剧烈的疼痛。
    她瞇着眼，刻意去感受墨蔚在抠挖时带来的一丝丝快感，虽然那快感伴随着疼痛。
    沉思若的喘气声越来越大，表情也越来越难耐，膝盖像是棉花，併拢弯曲着，一副站不稳的样子。
    她只得攀着鞋柜，好让自己不要下坠的太多，她可不想刚刚的事情再度重演。
    来电的铃声响的急促又刺耳。
    墨蔚烦躁的转过头，瞪了一眼，埋怨它打乱自己的步调。
    她随即松开沉思若，竟直走向茶几，接起电话。
    沉思若在瞬间就失去墨蔚的支撑，虚浮的双脚根本无力支撑，她只得攀着鞋柜，好让自己不要下坠的太快。
    她的膝盖再打架，不听控制，手臂已无力攀住，她像残败的花朵，落在地上。
    手机那头的人是外送人员，即便订单备註请管理室代收，她也要上楼亲自送到门前。
    当然管理室拒绝放行，她便透过外卖平台的通话功能找到墨蔚。
    墨蔚本想掛掉电话向管理室确认，可那人语气急促，不断要求她下楼。
    墨蔚心生疑惑，随即确认手机的通话介面，明明一切都很正常，可墨蔚的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好的预感。
    她觉得那人的声线有一股难以明说的怪异。
    但她架不住那人的猛烈要求，随即裹了一件长版大衣下了楼。
    沉思若驼着背歪着头，像是一个破布偶倚在鞋柜旁，见墨蔚接电话后便匆匆下楼。
    她将自己的肩膀缩得更紧了，将眼睛轻轻的闔上。
    虽然她知道墨蔚只是下楼去拿餐点，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    她讨厌墨蔚没留下一个眼神，便一声不吭的离开。
    她又想起了墨蔚在凌晨说的那番话。
    墨蔚拎着袋子，倚在电梯的栏杆上。
    她面色困惑，脑中不断运作。
    她本以为那人会像在电话中一样大吵大闹，但她没有。
    只是像一个正常的外送员给予餐点。
    正常得不像话。
    那外送人员戴着口罩与安全帽，遮住了大半的面容，徒留那双眼睛。
    只是那眼睛搭配她的声线，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。
    墨蔚开始往以前的的同事去猜。
    可她翻过所有熟悉的面孔，包括以前离职的同事，可就是记不起那一双眼睛是搭配哪个人。
    她感到烦躁。
    很快电梯的铃声，敲走她的思绪。
    沉思若依旧倚在那里，闭着眼没有移动，她早上只从阿姨那里接过一杯黑咖啡，没有其馀的东西，本就靠着咖啡因吊着精神，而墨蔚的离去顺道带走了她绝大部分的力气与精神。
    疲倦感开始慢慢侵袭她的神经。
    直到门锁叮的一声，叮开沉思若的眼睛。
    墨蔚没有向沉思若的位置看一眼，径直走到桌子前，将餐点放在桌上，随后开始脱下大衣。
    沉思若见墨蔚细腻的肩膀从大衣螁出，那背后的蝴蝶骨在振翅。
    她看那些旁人见不到的风景在自己面前绽放。
    沉思若轻轻的叹息。
    她对墨蔚一声不吭离开的不甘，也稍稍释怀一点。
    她知道有失去，就一定会有回报。
    而她很喜欢这个回报。
    墨蔚在面对旁人时需掩盖的东西，可以在她面前毫无保留的释放。
    墨蔚又随手一扔，将大衣丢在沙发的角落。
    她像是记起什么往后一撇，见沉思若如残败的花朵，赤裸的倚在鞋柜前。
    墨蔚瞇了瞇眼，坏想法又升起了。
    她缓缓转过身子，双手抱胸，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沉思若面前。
    墨蔚眼眸低垂，不自觉将注意力放在沉思若胸前两点鲜红。
    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点有些直白，又赶紧将视线回到沉思若的脸蛋上。
    沉思若注意到墨蔚的目光，心里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喜悦。
    她喜欢墨蔚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，她对上墨蔚的视线。
    墨蔚轻轻的俯下身，盯着沉思若有些微红的眼角，她抚上沉思若的脸颊，拇指在脸颊上摩娑，轻轻到：「思若饿了吗？」
    她没有注意到胸前的春色，落入沉思若的眼底。
    沉思若的心脏在奋力的跳动，呼吸的节奏被打乱。
    她垂下眼睫，泪水在剎时间涌现，蓄在眼角，一副可怜模样。
    「思若饿了…」鼻音有些重。
    墨蔚的嘴角轻轻勾起，随即站起身：「我们思若饿了，姐姐帮思若准备了好东西…会让思若吃饱的。」
    她快速地转身，往卧室走去。
    沉思若见墨蔚又要离去，想伸手去抓，请求她不要离开。
    她伸出的手停在一半，想起墨蔚刚才的话，又连接平时行事的风格。
    热意攀上耳间。
    墨蔚很快就出现在走道上，她将手背在身后，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，最后停在沉思若的对面：「思若准备好要吃饭了吗？」语调上扬。
    沉思若顺着墨蔚的双腿向上望，见墨蔚笑意淡淡的，背后的光好似教堂里圣母玛利亚的光环，将墨蔚衬托得好似天使。
    沉思若似是被幻术蒙蔽双眼的凡人，勿将恶魔误认成天使，她的嘴角轻轻扬起，向墨蔚伸出手：「思若准备好了。」
    墨蔚的笑意加重了。